写着玩。我跑路很快!

[萨莫萨七夕24h接力] The sea side

2:00—3:00

上一棒:@陆离Lorene 

两天死线赶出的产物,非常好的保留了苯人第一次写某对产品时必须基于现实创造的坏毛病,所以剧情俗套,难吃请见谅!同时谢谢各位老师带我玩!



萨列里第一次见到莫扎特其实不是在美泉宫的排练厅里,而是在维也纳最普通不过的街道上,莫扎特喝得醉醺醺,搂着不知是街边流莺还是哪家的小姐,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而彼时他并不知道那个他鄙夷了一眼便匆匆离开的青年,就是坊间传闻中的天才莫扎特。

那时莫扎特才刚来维也纳,写了几首曲子,还正式上演过一部歌剧,被维也纳的民众们快要捧上了天。但那些作品萨列里一首也没有听过,贵族中对莫扎特的评价褒贬不一,有人夸赞他的天赋,自然有人贬低他的音乐太过狂妄,靠繁杂的音符捕风弄月。

刚来维也纳的毛头小子罢了——萨列里这么评价道,在听到那些曲子之前。

他想早晚莫扎特会明白的,在维也纳,再有名气的音乐家,得不到皇帝的赏识,也会被活生生饿死在街头。他名噪一时又有什么用?神童的皮囊在萨列里看来也不过是个噱头而已。

直到他亲耳听到了莫扎特的音乐。

那时他才真的明白,天才不是徒有虚名,凡人和天才之间注定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年轻人的狂妄与张扬在音符交织间被展现的淋漓尽致,莫扎特坐在琴凳上弹琴,而萨列里却看见他握着玫瑰在雨夜里翩翩起舞,周身散发着嘲讽生命的光芒。琴键震颤着撞出宏大的乐音回荡在演奏厅内,也刺进萨列里的心脏。音乐将他严严包裹,从头到脚,不留给他任何喘气的机会——

他甚至有种错觉。莫扎特的手指敲在钢琴上,也像敲在他的身体他的灵魂上。萨列里还不知道,这仅仅是命运之神将他俩捆绑在一起的第一步。

曲毕,天才起身行了个花里胡哨的礼以示致敬,嘴角勾起的笑容和那天在街边看见的所差无几。演奏厅里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但萨列里还不至于忘记自己作为乐师长的矜持,只是敷衍抬起手拍打几声,当做对莫扎特音乐的回敬。他身旁还站着不屑一顾的罗森博格,对方用手杖不满敲地的声音格外刺耳,但萨列里对此只是笑了笑。

他是乐师长。他要学会如何周旋在每个人每个派别之间,把每一句话说得婉转动听,这样才不会招致那些喋喋不休的小人们的怨诽。

结束后莫扎特把萨列里堵在了门口,萨列里不得不花费很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比如疯狂赞美对方,或者给他一巴掌。

聆听神才音乐时,与爱一同扎下根的是嫉妒,疯狂的嫉妒。萨列里脑中又不适时宜地响起了那天街边听到的笑声。他想起年轻人不那么雅观的举止,那双手抚摸过流莺,但也弹奏出了崇高的音乐。

“您是安东尼奥·萨列里大师吗?”莫扎特眼角饱含盈盈笑意,向他伸出手,“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莫扎特!”

“……我是。”萨列里按耐住内心躁动的情感,不动声色握住那只伸出来的手,“很高兴认识您,莫扎特先生。”


那以后的日子萨列里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的,只记得无数个夜晚他攥着莫扎特的曲谱,憧憬和嫉妒被杂糅在一起酿成鲜血顺着手腕上的划痕落下。

偏偏那人还非要孩子似的围着自己转,在萨列里绝望着发现自己永远无法追上莫扎特的同时,毫不吝啬自己赞美的话语,又不同于贵族们那套听得他耳朵起茧的陈词滥调,只让萨列里更加恐慌。

萨列里曾企图甩开莫扎特,但次次的结果都是失败。在他都没有意识到的地方,莫扎特和他的音乐早已扎根,像新芽顶破石块,又像烙铁灼下烙印。

他曾经这样问过,在莫扎特缠着他在花园中散步时。对方手中拿着的是自己新写出的短曲,在萨列里耳边倒出那些永不重复的赞美。

他问:“先生,我到底有什么值得您垂爱?”

“音乐,我的好大师。”莫扎特摘下一朵带露的玫瑰,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还有这里。”

“您这是什么意思?全维也纳都把您视作音乐天才,而不是我……”不是我。莫扎特,不是我。赞美的声音一直、永远都属于你,你是缪斯的宠儿,只消动动手指便有优美的音乐从你指尖流泻,而我纵使煞费苦心熬过多少个夜晚,也不一定创作得出那样的音乐。说不出口的后半段独白被萨列里硬生生堵在嗓子眼,心脏生疼,藏在花边袖口里的手指被自己握得发白。

“可您一样讨厌那些陈词滥调。”莫扎特仍然笑吟吟,“那些贵族——附庸风雅的走狗们。他们根本听不懂音乐,不管是我的,还是您的。”

萨列里摇摇头。“若说他们不懂您的音乐,如何将您居于如此高位?”他反问,同时明知故问。萨列里当然知道那些贵族,高高在上却一无所知,只会跟随着音乐摆动他们空空荡荡的脑袋。

但他从来不敢这般直白说出口——笑话,说得好听他是美泉宫的乐师长,靠音乐吃饭;挑明了说,谁不知道这就是份给贵族打工的活计?萨列里当然明白轻重。但身边的金发青年不一样,他是自由、是随心所欲的化身,无拘无束,流水一般不受任何控制,和他的音乐一样,生命力源源不断从音乐中涌出,苦难来了也会被揉进欢快的旋律里。

“您果真这么想?那些贵族?”莫扎特这次笑出了声,将玫瑰递给萨列里,“既然您也承认我是天才这种说法,那还有什么骗得过我?您第一次听我演奏时我就知道,只有您才真正懂我的音乐,正如我懂——您的音乐一样。大师……玫瑰很适合您。”

萨列里没再说话,他握住了玫瑰。那是一枝娇艳无比的玫瑰,人人看见都会爱怜,可惜带刺。莫扎特握住他为了接过玫瑰伸过来的手,落下一个吻。萨列里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而是闭上眼,祈祷莫扎特不要发现那些可笑的疤痕。

那之后谁也没有再说起那个吻。莫扎特当作无事发生,萨列里也惧怕出口询问。他们仍像同事一样工作,莫扎特仍抢走了大部分的目光。

莫扎特在音乐的道路上越走越顺,《费加罗的婚礼》大获成功,与此同时萨列里像是陷入了低谷期一般,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只有萨列里知道自己写满又丢掉多少张废弃的稿纸,连一个满意的旋律都抓不住。莫扎特安慰他,他却把好意当嘲弄,甚至一连半个月拒绝和莫扎特见面。

看着莫扎特沐浴在众人的喝彩中,妒意在心中熊熊燃烧几乎将他吞噬,理智再一次消失的无影无踪,如同手腕上重新渗血的伤口。

以至于一直看不惯莫扎特的罗森博格提出给莫扎特使个绊子,让他尝尝吃瘪的苦头时,萨列里几乎是没有考虑,就答应了下来。


前人们说得对。嫉妒会蒙蔽人的双眼,所以等到萨列里回过神来时,费加罗被禁演,已然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后果已经造成无法挽回,他眼睁睁看着天才从云端跌落尘土,本料想的快意却没有如约而至。

他想起那次散步,想起那枝玫瑰,想起莫扎特那句真诚的“只有您才真正懂我的音乐,正如我懂您的音乐”,想起了那个落在他手背上的吻,意义不明的。即使他不是整件事的主谋,愧疚感仍折磨着他彻夜难眠,和当初被爱与嫉妒糅杂在一起所形成的复杂感情折磨时的感受类似。失去了莫扎特音乐的维也纳突然变得死气沉沉——在萨列里眼中。

而莫扎特本人的处境更惨。他向来生活得放纵,平日里写曲子挣得的那点稿费还不够他施舍给酒吧里卖唱的女子们,生活本就拮据。

费加罗被禁演,莫扎特的名声也一落千丈。改观几乎是一晚上之间发生的事,人们对莫扎特的评价就从“天才”变成了“庸俗”。没人再愿意和莫扎特打交道,微薄的稿费堪堪够莫扎特付清那些借贷以及维持生活,昔日的朋友们如今再也不提莫扎特的名字,好像从来没认识过他一样。

莫扎特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上门拜访萨列里。

玫瑰花被别在他的衣襟上,已经有了枯萎的趋势;天才昔日的活力已经被削去了大半,黑眼圈被金色眼影堪堪遮住显得滑稽可笑,唯一不变的是他永远不变的笑——和萨列里记忆中第一次遇见莫扎特时对方脸上肆无忌惮的笑一模一样。莫扎特变了,莫扎特又没有变。他永远都是那个嚣张的金色太阳。

替莫扎特打开门又让路让对方进屋时萨列里心情复杂,犹豫着沉默了好一会,他开口礼貌询问。

“您来做什么?”

“我想您啦,萨列里。”莫扎特声音沙哑,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我在为自己谱写安魂曲……”

“您还年轻,为什么要谱这种东西……?”

莫扎特抓住萨列里的手,叹息着摇摇头。“我自己的身体我明白……很抱歉以这种事来叨扰您,我只是……突然很想见见您。”

这一点都不莫扎特。萨列里在心中嚎叫,这不是莫扎特。他的上门拜访从来不分时间和理由,有时莫扎特喝得烂醉如泥,会在半夜摸上萨列里的家门,又在萨列里开门看见自己的那一刹那死死扒住门框阻止对方关门。抱歉这个词怎么看都不是莫扎特的作风。

又何况,该抱歉的到底是谁?

他沉默无言以对,被莫扎特抓住的手僵硬在半空中不知该如何是好。莫扎特用那双眼睛注视着他,灼热的视线好像要把自己烫出一个洞来,直视自己肮脏的灵魂——如果莫扎特知道了一切的真相,还会像现在这样,抓着自己的手告诉自己“我在谱写安魂曲”,甚至是登门造访吗?

莫扎特会怎么做?他会拉起自己的衣襟,往自己脸上狠狠揍上那么一拳吗?萨列里此刻突然觉得自己无比可悲。他倒是希望对方能恶狠狠地质问他,能给予他想要的痛苦,逼他说出所有的罪行,权当替自己赎罪。

他可能确实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坦白这一切,但至少不是现在。

——也不应该是莫扎特临死之时。

几个月后,萨列里站在莫扎特的病床前,脑子一片空空荡荡。

莫扎特的病来得并不突然,音乐家日益潦倒的生活配上他本就不健康的作息,一场降温就让他轻而易举地倒下了。他一病不起,头段时间探望的人还络绎不绝,他们为莫扎特带来各式各样的药品和奇怪的偏方。但这些都没能阻止莫扎特消沉下去的脚步。他的病愈发严重,探望他的人也日益稀少,所有人都说这个天才要活不长久了,也没人乐意沾染那可怖的死亡气息,付不起的医疗费让医生也渐渐远离了他的处所。

病痛带给莫扎特的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痛苦,梦魇总是在他不注意时乘虚而入,他常常服下安神药后入睡,又在冷汗淋漓中惊恐着醒来。最折磨莫扎特的还要数望不到尽头的日子,无聊的生活,没有音乐和酒,虚弱的身体连拿起羽毛笔都力气都消失殆尽,更别提继续完成那部安魂曲。

传闻是萨列里获取莫扎特近况的渠道,他速来认为那些闲言碎语总是将莫须有的事实夸大其词,再加上他本人对莫扎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便将原本的探望计划一再暂时搁置。但随着宫廷上下和坊间那些传闻的愈演愈烈,莫扎特太长时间的销声匿迹,萨列里不得不把思绪落向那个他最不愿接受的状况上。安魂曲——夜晚,这个词就这么硬生生闯入了萨列里的大脑,没有任何理由和铺垫。他想起那天莫扎特握着他的手对他说的那些话,心下的不安愈发强烈。

明天,明天一定要去探望莫扎特,萨列里这样想着,仍然无法安眠。莫扎特对他而言亦敌亦友,还蒙着一层模糊的关系。罗森博格一再在自己面前强调莫扎特落得今日之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但萨列里知道,莫扎特现在这个样子,自己有着难以摆脱的责任。


在走进莫扎特的家之前,萨列里已经做足了心里准备,但眼睛实打实看见的东西冲击力还是比听过了无数遍的悲惨描述来得实在。

屋内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称得上有生气。他进屋时莫扎特正闭着双眼,他的脸色几乎惨白到了吓人的地步,如果不是覆着薄被的胸口一起一伏,萨列里差点就要以为莫扎特被上帝召唤回去了。

莫扎特瘦了许多。搭在床沿的手臂几乎像是蒙着一层皮的骨骼,整个人像一张脆弱的白纸,不能再承受任何属于生命的压力。正当萨列里用目光仔细描摹病榻上人的虚弱时,莫扎特却睁开了眼。

“萨列里……?是您吗?”

萨列里没有答话,只是向前走了几步,好让莫扎特可以看清他。病床上的人虚弱地笑出声来,努力让语调重新变得欢快:“啊……您来啦!我还以为又是一场梦呢……”对方极力想要维持欢快氛围不让萨列里担心的语气却不巧正扎中了萨列里的心,于是乐师长还未说一句话,泪水先顺着眼角滑下。

莫扎特支撑着手肘想要从床上坐起,却奈何身体太过虚弱,连抬起手都要喘息好一阵子。萨列里见状急忙重新安顿人躺下,又细心替对方掖好被角:“别动……!莫扎特,您的身体……”

“您终于来啦。”莫扎特顺着乐师长的意思重新躺好,那双一直没什么光芒的眼睛却在此刻微微亮了起来,“我等您好久,我好想您。”“可我……到底有什么值得您垂爱?”萨列里再次问出这句话。肮脏的灵魂和不起眼的音乐,究竟哪一个入得了神才的眼睛,值得被垂爱?

剧烈的咳嗽声打断萨列里的思绪,慌忙间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半跪下来抓住莫扎特的手臂愣在床边。“别担心嘛,大师。”偏偏对方还要强装没关系,萨列里想把手抽回,却收到了莫扎特的阻止。

“我早就说啦,我爱您的音乐。”莫扎特握住萨列里的手,把花边袖口慢慢往上撩,萨列里浑身颤抖,明明莫扎特才是那个病人,他却连挣脱对方的力气都没有。莫扎特在一点点揭开萨列里的秘密——狰狞的疤痕还没有完全褪去,横七竖八横在音乐家保护得好好的手腕上,那是——

“您爱我的证据。”莫扎特轻轻吻上那些可笑的疤痕,“我知道您爱我,如同您爱着我的音乐一样。我多想告诉您我也爱您啊!可您总不愿好好听我说话……现在您终于肯听我说啦!我爱您……”

萨列里听见自己颤抖的呼吸。他看见莫扎特仍是那个笑容,但线条在他眼中变得模糊——又开始和多年前街边那个青年的面容重合。一切声音在那一刻都好像消失了,脑海中只回荡着那句“我爱您”仍掷地有声。闷在胸中那块嫉妒的石头突然崩塌,随之来势汹汹生长的是爱意——藏在心里最隐秘的角落里、被萨列里忽视了很多年的爱意。

他在那一刻终于不愿意再掩饰自己,哭泣声在喉咙里滚了两圈后不再被压制,萨列里握着莫扎特的手,第一次哭得像个无助的婴孩一般歇斯底里,高温的水珠滚落到莫扎特手上也流到自己嘴角边,和鲜血一样沾着咸味,但少了那抹让人恶心反胃的腥。

于是萨列里向莫扎特坦白了一切,关于那些撕碎的乐谱、落在手腕上的拆信刀和无眠的夜晚,那些只有乔装后才敢去坐在剧场角落里欣赏的歌剧,那些嫉妒和爱杂糅的产物,还有那些见不得人的阴谋。而莫扎特只是听着。

“您终于快要解脱啦,萨列里。”莫扎特一言不发听完了一切,却没有怒火也没有谴责,“已经过去的事情,不值得您为此难过。我就要离开了——您也可以毫无负担啦。只是,我的安魂曲……”

萨列里能做的只有紧紧抓住莫扎特,就好像那样他就可以抓住对方流逝的生命——他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唯一会做的动作只有流着泪摇头,再摇头。

没用了。

天才在幸临人间的第三十五年还是被召了回去,空留下一沓曲谱在人类音乐的历史中闪耀。


维也纳已经失去莫扎特很多年。

莫扎特的作品在他死后忽然又重新名声大噪,无论是他辉煌的那几年,还是落寞后写出的无人问津的作品,其中包括萨列里没有答应帮莫扎特谱完的那部安魂曲。

费加罗重新上演,萨列里不再伪装自己,他挑视野最优的上等包厢,在演出结束后第一个起身向演员们致意。罗森博格被他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惊住,萨列里只是挑挑眉毛,让人听不出他的真实想法:“反正莫扎特再也不会站上指挥台了。顺便一提,阁下,您的手杖好像要倒下去了。”

萨列里也不再创作。他着手致力于音乐教育,寻找每一位有天赋的孩子,妄图再培养一个莫扎特出来。学生教了一批又一批,他终于明白天才之所以是天才,是因为他们独一无二。还会有优秀的音乐家不断出现,但都不是当初带着滚烫的光芒走进他的生活的莫扎特。

成为教师后连轴转的日子让萨列里没有时间再记起年轻时那些情感——除非夜深人静。一日复一日,他在相对的平静中迎接来了自己的晚年和死亡。

他梦见自己在海边。

在微咸的海风中,萨列里恍惚看见莫扎特的影子朝他招手,于是他一步步朝着海岸线,朝着他昔日的不知道能否称为爱人的莫扎特走去。海水一点点没过他,脚踝、膝盖、腰和胸口,他终于来到莫扎特身边。

坠入海中时,想象中的窒息感并没有到来,萨列里只觉得安静、无边的安静。莫扎特把他揽进怀里,轻柔的吻落在发顶,带着他一起下坠,坠至海洋中无底的深渊,温柔的海水包裹也浸泡所有的一切,包括萨列里的灵魂。

无边寂静的深海里,萨列里终于饶恕了自己。

后来人们说,美泉宫的乐师长安东尼奥·萨列里先生逝世时,嘴角挂着人们从未见过的微笑,就仿佛他长眠于爱人的怀抱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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